6月3日晚，我市“15个攻势”的第9场答辩——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作战方案答辩在市级机关会议中心举行。本场答辩主答辩人为牵头市领导市委常委、副市长薛庆国，副答辩人为市国资委党委书记、主任马卫刚，市发展改革委党组成员徐守国，双星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柴永森。
答辩中，主答辩人借助PPT演示，对作战方案进行深入解读，明确了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的攻坚任务和作战措施，全面介绍了开放创新、强企发展、科学监管、稳增提质四场硬仗的具体内容。随后，部分市级领导同志，受邀专家学者、企业家代表，部分区市和部门负责同志提出问题或意见建议，答辩人逐一解答或回应。
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委主任刘子玉：我的问题是，在深化国企改革过程中，如何在坚定不移把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充分发挥好国有企业在涉及国家安全、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的主导作用的同时，有效防范风险，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同时，又避免出现“一管就死、一放就乱”的局面？
两点建议：一是与深圳的国有企业相比，我们的企业在涉及国计民生重要领域，在落实市委市政府重大决策部署，以及在重要产业和新兴产业的发展引领方面，有些企业存在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赚钱就干什么、什么有机会就干什么的问题，比较注重企业的经济功能，而对国有企业所具有的政治功能、社会功能、文化功能和生态功能略有欠缺。在下一步方案的修改完善中，建议把增强国有企业的作用，体现得更加充分。
二是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最根本的还是要有一支能够在市场经济大浪中勇敢搏击、勇立潮头的企业家队伍。青岛现在的企业家队伍中，老一代企业家是非常优秀的，中生代和新生代怎样培育，怎样留住？建议要采取更加有力的措施。
薛庆国：进一步推进国企改革，我的理解是，首先要突出国资监管的主责，再就是突出企业发展的主体责任，两方面缺一不可。要通过市场化和法治化去保障，不能把企业当成政府机关去管理，而是要推动企业进一步向现代企业制度迈进。
马卫刚：破解“一管就死、一放就乱”，关键是紧紧围绕市场化增强活力、围绕法治化加强监管，在体制机制上进行创新。做到“五减五加”，做到“两管一防范”，并且把工作思路落实到具体工作措施上。
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张大勇：提一个问题和提一个建议。
问题是，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与“双招双引”攻势怎样结合？如何选择优势资源，实现资本的联合，做到相互促进、相得益彰？
建议是，区市两级商业企业、区市流通企业“腾笼换鸟”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是攻势很重要的突破点，建议予以重视。
薛庆国：在国企改革攻势当中，我们涉及了包括以商招商、以资引资方面的聚合效应。这种结合的好处是，有基础、有模板，加上产业链需求，再通过人工智能、现代科技等的赋能，可以派生出很多新项目。
马卫刚：补充一点，发挥好市属企业的平台优势和资源优势，开展产业链招商，以混改政策为机遇，扩大引进社会资本。像区市的“腾笼换鸟”，要把“笼子”建好，把好“鸟”引来，筑巢引凤，在这方面市属企业要通过混改扩大社会资本的招商，特别是国际资本的招商，助力“双招双引”，同时也通过“双招双引”深化国企改革攻势。
柴永森：与“双招双引”攻势结合，国资委经过多轮探讨，要求国有企业要发挥两大作用，一是在“双招双引”中发挥产业带动作用，二是产业的招商作用。在制造业实体经济方面发挥平台作用，借此解决产业瓶颈或者是产业资源共享问题。
市政协副主席杨宏钧：在15个攻势中，既有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也有壮大民营经济攻势，这就涉及两个攻势如何结合的问题。我想问一下答辩人，如何推进优秀的民资和民企参与国企改革，更好推动以市场化力量配置国有资本？国企改革与支持民营经济发展又该如何结合？
薛庆国：放开国有企业竞争性业务，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新阶段。我的理解是，混改不光对国有企业有利，对民营企业也是机会，双方可以双向进入、相互进入。
徐守国：刚才提到了，青岛要研究提出100余家混改企业名录，这个量是非常大的，证明混改的风口来了，民营企业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过去，民营资本进入央企，国有资本进入民营企业，都有事例。现在，除非国家有规定的，非公资本和国有资本的嫁接全部放开，民营企业可以按照平等竞争、公开、法治、双向自愿等原则，找适合自己的国有企业。不过，仍然要纠正一个意识，混改不是一混就灵，混对、混好了才行。
下一步，国资委还将针对混改做评估、筛选、辅导等更细致的工作，民营企业可以积极做好准备。通过混改，不仅把青岛市属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也共同把青岛企业做好。
全国政协委员、普华永道山东主管合伙人张国俊：攻坚战离不开后勤的保障，国有企业的改革发展需要高质量的专业服务的支持。我建议，为了下一步更好地推进国企改革，青岛应该更加重视高端专业服务的发展，尤其要充分发挥会计师、律师、评估师等的作用。这个行业的特点是，除了自身成长之外，还带动企业进入良性循环的发展，它就像好的医生一样，保证企业的健康。
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青岛分所负责合伙人张毅强：我想问一个问题，国企改革的难点是体制改革，实现政企分开，实现所有权和经营权的科学分离。能否介绍在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试点方面，大发快三平台委怎么界定和国有企业之间的权责边界？
马卫刚：在界定政企边界方面，主要做好几个事情。
一是按照刚刚出台的国务院9号文件规定，把出资人代表机构的监管权和企业法人的财产权以及企业经营自主权“三权”清单尽快制定出来，使权利清单化，应当归位于企业的权项都归到企业。同时，出资人应当履行的监督权也要到位，做好“三权”清单。
二是转变国资委职能。从过去管人、管事、管资产的“三管”行政化模式，转向管住产权、管好收益、防范风险的“两管一防范”的市场化为主的监管方式，搞活企业，管住资本。
同时，还要落实好载体平台，就是做好国有资本的投资公司、运营公司。国务院国资委已经作出了部署，央企全面开展了试点，我们也正在推进这项工作，使更多试点的国有资本的投资公司和授权经营的运营公司，实现从管企业向管资本转变。这是我们在新一轮国企改革中的工作重点。
柴永森：这次国企改革从过去的“三管”转向“两管一防范”。我认为管资本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管资本主业的投向，二是管资本的收益，三是管管资本的人，简单说就是选好班子。
青岛科技大学东北亚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青岛市生产力学会会长李立：我想提一个如何保障市属企业资产证券化率的问题。查阅资料可以看到，企业资产证券化是各个城市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时普遍关注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明确给予量化的指标。这种情况跟国家正在进行的经济结构调整、地方政务债务的整顿、企业资产存量的盘活等需求密切相关，或者说当前推进企业资产的证券化，正面临着许多有利的发展契机，发展空间很大。
据我了解，青岛学习和追赶的样板城市深圳，目前国有资产证券化率领先青岛25个百分点。青岛要用三年时间实现跨越式发展，到2022年将市属国有资产的证券化率从目前的30%提高到60%以上，有哪些措施保障实现这一目标？
马卫刚：2018年深圳的国有资产证券化率是54.7%，青岛是30%，我们的目标是到2022年提高到60%以上，这个任务非常艰巨。另外即使达到60%，我们还是落后于深圳2022年80%的目标。
实现这一目标的主要措施包括：加快推动市属企业的股份制改造，储备国企上市资源；加快对接境内外资本市场，通过和央企、民企、外企合作，加快引进优质资源，多渠道上市；加快推动市属企业首发上市；在市属企业考核中，加大市值管理考核权重。
柴永森：双星是国家“双百试点”中青岛唯一一个集团改革的企业，我们有两方面战略：一是企业的智慧转型，二是企业内部实行市场化选人、市场化用人和市场化薪酬。市场化选人方面，集团副总以下的管理人员，60%以上来自市场；用人方面，按照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薪酬方面，集团内实行基本薪酬、绩效薪酬和分享薪酬，分享薪酬就是超过一定利润之后，超过的部分可以分享；我们发展的新兴产业也进行了员工持股。我们下一步计划是把双星打造成“三五”企业，即产值超过五百亿元、市值超过五百亿元、资产超过五百亿元。
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教授倪庆东：方案提到攻坚的第二个任务是打赢强企发展的硬仗，全力突破动能转换和转型升级两个碉堡。国有企业通过自身的动能转换和转型升级，可以形成较好的模式，为全市的动能转换和转型升级做好引领示范和推广，我建议在方案里进一步细化。
双星集团在转型升级过程中做了很多探索。我的问题是，在这一轮改革攻势里，作为青岛国企改革的排头兵，双星如何在青岛制造业转型升级过程中起到引领作用？下一步如何通过改革促进发展？
柴永森：简单汇报一下，双星转型升级的过程中，从2013年以来，10个老工厂关掉了9个，淘汰90%以上的落后产能，建立全球第一个轮胎行业全流程工业4.0工厂，得到了全球轮胎专家和智能制造专家的认可。另外，我们在转型升级的同时，培育了智能装备、工业机器人、废旧轮胎绿色裂解三个新产业。其中废旧轮胎绿色裂解填补了全球空白，全世界十几个城市都要跟双星合作。在全球化方面，我们去年还收购了全球排名前十的锦湖轮胎。
下一步，双星的总体思路是通过做精做强，通过颠覆实现引领，通过混改做大。具体来讲，围绕着三个新产业，以轮胎为核心，发展成集智能装备、废旧轮胎于一身的独具特色的企业。我们的目标是用五六年的时间，争取把双星打造成“三五”企业。
具体怎么做？就是发挥国有企业的主力军作用。我们希望通过双星的智能装备集加工能力、模块化能力、系统集成和总装能力，在海工装备方面贡献力量；在废旧轮胎绿色裂解领域，成为世界的引领者和主导者；在轮胎方面，第三代轿车胎产品投放市场后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正在加速复制和扩大规模；在市场方面，与天猫达成重大战略合作，发展新零售；在体系上，搭建工业4.0+研发4.0+服务4.0的全生态体系。
现在制约双星发展的是外部市场资源，我们希望通过这次国企改革和混改，能够引进拥有重要市场资源的战略投资者，而不是为了混改而混改。
中国国际经济咨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陈胜春：推动国有企业市场化改革发展，市国资委打算采取哪些措施？
薛庆国：国企改革最大的任务或者说在本质上要有大的突破，就是要从根本上转变国有资产的监管职能。刚才说了，从管企业到管资本。这中间就有坚持市场化导向、坚持市场化主体和坚持市场化运作等3个方面的坚持，就是要真正运用市场经济规律配置国有资产。
马卫刚：很重要的一个举措是，在这次机构改革中，市国资委成立了市场配置促进和资本运营处，使国资委在机关的职能设置上明确了方向，落实了工作机构和平台。同时，在此次机构改革中，我们还将过去的资本收益预算处改革为股权收益预算处，向混合所有制管理模式转变。
下一步，我们要在职能转变、授权经营、契约化管理、主业发展、资本运作等方面，把国有企业的市场化改革落到实处，通过市场化的运作方式，改变企业管理行政化的传统模式。
青岛市驻青国企党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联通青岛分公司总经理崔波：方案提到要将央企的“春季青岛行”常态化，做到春夏秋冬四季行，对此非常期盼。作为驻青央企，4月份有幸参加了央企春季青岛行，也充分感受到活动对央企和驻地企业提供的良好机会。请简单介绍一下，活动后央企和我市国企合作方面有哪些具体进展？
马卫刚：现在有7户完成了选址，4户完成了招标设计，2户完成了工商注册登记，另外4个项目正在进一步对接。比如中交建项目，市国资委和中交建联合成立了领导小组，把其中涉及到的九项工作任务都落实到了工作清单中。
另外，为了搞好这次央企行，前期央企集中汇总提出的60个问题，现在全部解决的是57个，还有三个涉及到修路、管道等，西海岸新区管委会也表示在9月份之前全部完成。
驻青国企党建研究会在国资委专门设立了秘书处，活动基地就设在西海岸新区管委。我们还要在几个区市轮流开展活动。总的来看，青岛和央企的合作正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
海信集团常务副总裁贾少谦：首先提个建议。混改是增强企业活力的重要手段。建议青岛市在国有企业改革进程中，把重心放在国有企业经营班子和核心骨干持股计划上来，以建立长效激励机制和良性捆绑效应。青岛市国企改革攻势应该大胆突破既往思想障碍、先行先试，以非凡的气度做非凡的事业，应该考虑青岛市本地国有企业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率先行动，以提升青岛国有企业在全国的影响力。
再提一个问题。多年以来，大发快三平台委作为出资人代表，为青岛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壮大我市国有经济作出了积极贡献。中央提出加快国资国企改革，青岛将如何具体落实中央精神，实现由管企业向管资本的转变？
薛庆国：贾总对青岛市国有企业改革寄予厚望，认为不能因循守旧、照本宣科。的确，我们国有企业改革应该是“一企一策”，而不是一剂药方。其次，我们现在“招大引强”，但是对原有企业不能淡漠、淡忘，更应该给它大的平台、为它赋能，使之更快发展。
你的问题牵涉到“放管服”问题。怎么给企业提供更大便利，让它活得更好、更健康？就是要放开手脚，让企业家管企业。应当由企业自主经营决策的事项，都要归位于企业。国资委在这方面要配套一些相关政策。
马卫刚：从“三管”转向“两管一防范”，实现从管企业向管资本的职能转变，具体做法是“五减五加”，实现一个模式即国资委管产权、资本公司管股权，搞活企业管好资本。
柴永森：我个人认为，由管企业向管资本转变，要按照“两化”——市场化和法治化。从市场化来讲，企业一是讲诚信，二是竞争，三是利益。企业的利益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企业要追求利益，回报股东，回报社会；二是企业内部员工的利益，主要是解决机制问题。
第二是法治化。深圳法治化最重要的体现是，只要没有规定的都可以干，只要有规定的创新突破去干。我们是倒过来，没有规定就不能干，有规定的更不能干。我们把自己固化了。所以企业改革也是“两放”，对外要开放，以更高的标准获取更多资源；对内是解放，首先是观念解放，其次是机制解放。
青啤集团总裁樊伟：企业之间、市场之间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的竞争。企业里的人才一般分三类：企业家、专业技术人员和员工队伍。在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中，把这三支队伍打造好至关重要。在加强市直企业“三支队伍”建设，吸引、培养和留住企业急需人才方面，有什么具体举措和政策支撑？
薛庆国：企业发展快慢、成败，人才起到第一位作用。企业家、专业人才和职工队伍，是支撑起所有企业的“天”。关于人才，我想最关键的是把人能引进来、留得住，发挥作用。感情留人、事业留人、待遇留人，这三者缺一不可。
马卫刚：把“三支队伍”搞好，简单来讲就是要靠体制机制创新和政策激励。一是通过推行职业经理人制度，建好企业家队伍，吸引企业家人才；二要通过股权激励政策的创新和机制创新，建立国有企业专业人才队伍，留住人才；第三，通过推行企业年金制和员工持股，稳定基层职工队伍。
新华锦集团董事长张建华：我们非常期待，也非常愿意积极参与国企的混改。我关注的问题是，民营企业在哪些领域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或渠道，可以参与到市属国有企业的混改？
薛庆国：现在，关于市属国有企业混改，社会上有一种说法——如果国企作价低了，别人就会说国资委有利益输送；如果作价高了，别人会说你不支持混改。实际上，推进混改，第一，国家、省里面有明确政策，不是说你想改或者不想改，某种意义上是必须改。第二，我们有纪律约束，有各种程序，严格按规矩去办。在这一过程中，就体现出是否敢于担当、敢于去闯去试。具体的参与途径，在4月10日举行的“央企助力，搞活青岛”活动上，市国资委出台了清单，明确了哪些领域、哪些企业可以寻求民营经济和央企参与。
马卫刚：关于混改，我们打造了一个“四个并重”（央企、省企、民企、本企）的招商机制和平台，这个平台就是混改的招商平台。在引进外企、外资、央企，包括省里的企业的过程中，还有很多本地的民营企业提出，“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就特地加上了“本企”。青岛民企的发展是很有活力的，也是很有实力的。具体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和渠道呢？我们已经发布了混改的项目，目前还在策划一个“资通青岛”APP平台，登录后可以查询。
混改的方式也是灵活多样，有股权合作、增资扩股。凡是目前市属国有企业所涉及到的行业领域，都可以和民企开展合作。在整个方案中，还有一个指导思想叫“国民共进”，希望实现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共同发展。
市政府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孙继：提两条建议。一是加快推进混改步伐。混改是国企改革的重点，但现在面临一些问题，混改项目需要对社会资本有足够吸引力，增强包括民企在内的各类战略投资者的预期。前段时间国资委推出了一批项目，但市场反应没有预期得好。在制定方案和下一步工作推进中，我们既要从卖家角度考虑，也要从买家也就是参与混改企业的角度出发，在平等保护各类投资者权益、让各类资本能够有序进退、降低交易门槛和成本等方面制定一些更具体的措施。既要解决“好女不想嫁”，也要解决“好女也愁嫁”的问题。
二是为企业家成长创造更加良好的环境。这是青岛的经验，不论是历史上的“五朵金花”，还是一批知名青岛企业保持基业长青，都得益于政府一直以来对企业家的保护。我建议探索完善有别于党政领导干部的管理方式，完善市场化、法治化的企业家选拔任用机制。其次，对企业家进行物质激励的同时，进行政治上的激励。再次，建议完善企业家容错纠错机制，对合法合规经营中出现的失误甚至失败，给予更多理解和宽容，让企业家大胆创新创业。
莱西市委书记庄增大：建议国资委继续加大力度，引导市属企业更好地发挥作用，当好开路先锋。目前，青岛城投集团在莱西新成立了产业园，建立航空文化小镇，对推进合村并进、社区建设，以及对北汽新能源发展助力非常大。华通集团也在莱西建了产业园，饮料集团也正在布局。建议市属企业更多关注莱西，在深度参与突破平度莱西攻势、乡村振兴攻势的同时，实现国有企业做大做优做强。
崂山区委副书记、区长赵燕：建议把解决好历史遗留问题作为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中的一项重要工作来抓，让国有企业卸下包袱，轻装上阵。当前，国有企业改革发展中存在一些通病，比如国有企业办社会的剥离问题、债权债务的问题、土地等产权不清晰的问题，低效国有企业特别是僵尸企业清退问题，国有企业改制中的职工安置问题等等。
针对这些问题，深圳市有一些好的做法。深圳在2001年就出台了加快国企改革的实施意见，包括11个配套意见，很大部分专门针对解决国有企业历史遗留问题。正是前期历史遗留问题的有效化解，2016年，为深圳国企改革“1+12”政策体系的落地奠定了坚实基础。2016年，深圳市国资委出台了《关于深化市属国有企业改革促进发展的实施方案》，涵盖了权责清单、国企党建、功能分类、选人用人、激励约束、机构调整、容错机制等改革重点领域的12个配套政策。
建议学习借鉴深圳市经验做法，按照分类突破、一企一策的原则，全面梳理研究市属国有企业存在的历史遗留问题，坚持问题导向，从市级层面强化职能，明确问题化解的政策标准、解决路径、责任主体，真正为国有企业解套松绑。
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工委书记刘学俊：混改是今年我市国有企业改革的重中之重。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不仅要吸引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外资企业参与进来，更重要的是实现企业产权的多元化，推进企业内部的经营机制转换，增强企业活力。建议在国有企业实行混改、产权实现多元化的情况下，能够加强超前研究，加强对党建工作的研究，继续发挥好企业党建统领作用，保持党建工作的政治优势，促进企业长远发展。
薛庆国：不管怎么样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地位和作用都必须加强，不能削弱。这也恰恰是国有企业发展当中的独特优势。国有资产在混改之后，仅仅是多元投资的一方，怎样保证党建的统领作用呢？第一条就是要通过公司章程明确党组织在企业中的法定地位。
市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局局长胡义瑛：我市国有企业涉及到27万职工，在国有企业改革攻势当中，他们是实现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如何在我市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保障和提高这些职工的薪酬水平？
薛庆国：不用说国有企业，我们所有企业只要发展了，收入就应该水涨船高。但同时还要考虑一个效率优先，奖勤罚懒。如果完不成任务、不遵章守纪，即便企业发展了，薪水不仅不能提高，还要处罚。当然，这里面需要很多制度、规章去约束。
柴永森：双星把用户利益、企业利益、员工利益和股东利益“四个利益合一”。近五年企业员工平均工资涨了将近50%，这是员工自己挣来的。我们利用基本薪酬、绩效薪酬和分享薪酬三种薪酬机制，让员工的工资水涨船高。基本薪酬跟社会水平挂钩，确保员工基本生活水平。绩效薪酬是计件提成、多干多得。分享薪酬，比如研发人员研发出一种产品，如果今年的销售目标是一千万元，那么超过一千万元的那部分就拿来“分享”。
在这三种薪酬机制、尤其是分享薪酬机制下，公司的一些关键技术人员、关键研发人员和关键营销人员工资都非常高，极大带动了整个企业内部活力的提升。2013年，整个集团全职本科生以上学历的不到40人，现在达到1700多人，其中硕士和博士超过300人。
市审计局局长侯杰：提三个建议：一是建议在加强域外投资监管的同时，更要加强对目前已经对外投资的监管，对增量和存量投资监管要并重。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部分域外投资项目可行性研究不细，投资管控不到位，特别是投资效益达不到预期。因此，要加强投资监管，提高域外投资效益，保证境外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
二是在构建国企外部大监督格局的同时，进一步加强国有企业内部监督的体制建设，要发挥好第一道防线的作用。从近几年的审计情况看，我市国有企业内部审计监督制度不太到位，内部审计力量也不足。
第三，企业的资产负债率是双向指标，风险过高过大要管控，过低也不合理，反映出企业没有更好地有效发挥财务杠杆的调控作用，企业的盈利能力没有最大化，这也是我们下一步国有企业改革应该关注的。建议明确提出对国有企业的资产负债率管控在合理区间，双向都应该管控。
薛庆国：确实是。这三点国有企业改革必须是要有所考虑的。关于域外审批和监管，建议市国资委和市审计局到省国资委和省审计厅去学习借鉴。省里建立了很完善的到境外投资特别是境外监管审查审计的一套办法。再一个，要像潍柴集团的谭旭光学习，谭旭光在境外投资每一笔都非常成功，他本身有一套完整的投资体系和评价体系。
市财政局副局长陈伟：市属国有企业是城市发展的主力军，在城市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服务运行以及保障和改善民生方面，都发挥了积极作用。请问，市国资委下一步将采取哪些措施，支持和引导国有平台公司和工业类的企业更好地服务青岛经济和社会发展？
徐守国：青岛的11个国有平台公司，不仅有制造类、平台类、公益类的企业，也有在全国叫得响的服务品牌。下一步， 我们要用市场化的方式打造环境，政府要实实在在处理好公益性和盈利性的关系，要放大平台作用。我们的国有企业不能只注重自己的盈利性，不管其他的，同时要担负新旧动能转换的平台等全市的重点任务，要创新资源配置机制，放大优化国有资本的布局，要学习深创投的成功经验。
第二，平台公司要更多聚焦主业，每个平台公司功能不同，但在政府的定位中主业是非常清晰的。聚焦主业，把主业做好才是主责。当然也不反对在这一前提下，在别的领域拓展。
第三，国有企业的混改示范和推开正同步进行。比如，江苏正大面积推开国有混改企业，拿出的都是最好的企业，像徐工集团、洋河等，都是在价值最大化的时候进行混改，放大国有资本。同时要注重引进更强的、更好的、合格的投资人。另外，要完善考核机制，经营业绩的考核要与收入更加深度捆绑在一起，激励核心员工、激励企业管理层，把企业做强做大。
最后一点，要把党建做好。用党建与经营的双轮驱动推动企业发展，这是国有企业的优势，也是我们的品牌。